“你得適應(yīng)別人才能生存”……
話是趙本山說的,但卻是劇里王大拿戲里的詞 。對完臺詞,趙本山還不忘囑咐徒弟,要把公司藝委會的精神背下來,用到以后的創(chuàng)作中,“就是要寓教于樂,不僅要讓觀眾笑,還要讓觀眾笑完有收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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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頭兒”和鐵嶺的村民
趙本山是從鐵嶺走出去的,這個地名也被他無數(shù)次地“植入”到春晚的舞臺上,但在鐵嶺下轄的小村莊,趙本山的名頭也沒有想像中好使。村民們的態(tài)度簡單而直白:“他來一天我們歡迎,但要是整天在村里拍戲,沒給村里帶來效益,我們也受不了。”
今年中秋節(jié),趙本山給每家每戶都送了兩斤月餅和兩瓶酒。在此之前,他們覺得趙本山就是電視里的大明星,而在這之后,趙本山逐漸成為了“人還不錯”的老鄰居。村里超市的老板喝完了趙本山送的“老龍口”酒后,酒盒沒扔,一直就擱在店里的貨架上。
村民金大姐把自家的房子免費(fèi)借給了劇組,變成了“香秀的家”,劇組向她保證,所有拍戲用上的家具都不搬走,可以用于她以后發(fā)展旅游,F(xiàn)在,金大姐已經(jīng)在大門上掛起了簡易招牌——“香秀家”住宿、拍照50元,已經(jīng)接待過幾撥客人。金大姐覺得她還需要一張和趙本山的合影來裝點(diǎn)這個旅游景點(diǎn),于是在趙本山來家里拍戲的時候,她拿出相機(jī)徑直走到了他面前。
趙本山問:“你誰呀?”
她理直氣壯地回答:“我是房東。”于是趙本山答應(yīng)了她的要求,“來來來”。
在劇組離開前,金大姐還有一件事要做,趙本山來她家拍攝前和她簽訂了合同,如果家里東西有損壞對方要照價賠償,她認(rèn)為家里的地板被踩壞了,所以拿著合同找劇組要錢。
不過提起村民,趙本山都是感激,他老是講一個例子:“這村里的人淳樸啊,村里老人去世了,怕影響我們劇組拍攝,把吹拉彈唱都給停了!”村民們倒不覺得這算什么,他們駐足長遠(yuǎn),早就聽其他人說了,“前幾部的拍攝地,如今已經(jīng)變成了旅游景點(diǎn),進(jìn)村就要50元門票。”
為帶主創(chuàng)團(tuán)隊(duì)的新人,《鄉(xiāng)村愛情8》趙本山掛帥了總導(dǎo)演,凡事都更加親力親為,每天拍戲結(jié)束的時間晚了許多,經(jīng)常在深夜才收工。還有幾天戲就要?dú)⑶啵嘞乱臄z的內(nèi)容相對不多,趙本山得以下個早班,去村長家吃頓飯。
車子拐了幾道山路,到了村長家門口,看家狗上來蹭蹭,與老人很是親熱,這只狗也會在《鄉(xiāng)8》里出鏡。
外邊冷,村長出來招呼他進(jìn)門,家里的女主人唐大姐和婆婆正在廚房忙著,沒一會功夫,炕頭上已是滿滿一桌子的東北家常菜,粘豆包、烤白薯、用盆裝的燉肘子,趙本山已熟門熟路,跟大家客氣一兩句之后,掰開了白薯就往嘴里塞,“老好吃了”,他顯然餓了。村長開了一瓶白酒,給趙本山的酒杯里象征性地倒了一點(diǎn)點(diǎn),村長也知道,“他不能喝酒,戒了。”
氣氛很好,就像他的小品里大結(jié)局經(jīng)常出現(xiàn)的:合家歡。老人樂呵呵,小孩睡炕頭,白酒一小杯之后是清茶一壺。吃飽了,就勢往炕上一躺,打個老人哈氣,嘮嘮嗑,說說往事。唐大姐說,趙本山最喜歡在飯前飯后給大家講講笑話,趙本山坐在炕頭講,一家人坐在沙發(fā)上聽,大家聽的時候都不敢喝水,怕笑噴。
女主人有著東北人慣有的幽默,她回憶第一次去請趙本山上家吃飯的情景,“俺們尋思,人家那么大腕兒,天天不得魚翅、海參的,沒想他真會來,所以咱也真沒做啥準(zhǔn)備。”結(jié)果是,一桌子酸菜餡兒餃子成了老頭來她家吃的第一頓飯。“老頭真吃啊,老香了。”唐大姐用“老頭兒”稱呼趙本山,“可不咋地,你看他窩在炕上吃飯,那不就一個東北土老頭兒么?”
在炕頭上小憩了一會,趙本山帶上帽子,向主人致謝告別:“你們先嘮會兒,我還有場戲要拍”推開門,寒風(fēng)鉆了進(jìn)來,刺骨的冷,唐大姐嘆息了一聲:“這老頭其實(shí)挺可憐的。”她去過趙本山在沈陽的基地,“夜里兩點(diǎn)了,我們要走了,回頭再看他,整個基地里就他這么一個老頭兒,這兒瞅瞅、那兒看看的,挨個屋關(guān)燈,周邊兒一個人也沒有。就那背影,看著真是讓人辛酸。” 2/6 首頁 上一頁 1 2 3 4 5 6 下一頁 尾頁 |